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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:警方包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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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幾個村民的註視下,仇陽被幾名刑警戴上手銬,押解上了警車。

“小山,你們一家人沒事兒吧?”

張山一家剛剛遭遇了這種事情,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,他搖搖頭說沒事,是您報警的嗎?

“是,白天的時候這個小子遇見我了,一個勁兒的跟我打聽你家裏的情況,當時他還說自己是警察。但是警察哪有開那個車的?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小子不對勁兒了,盯了他整整一下午呢!”

張山搖著頭說沒有,雖然警察的到來讓他松了一口氣,可是獲救以後,他卻並沒有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
“你認識這個人嗎?”

“嬸子,我不認識。”

要說仇陽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,他白天下午打聽了半天的那個熱心村民,就是張山的堂嬸。而且住的地方距離張山家只有一墻之隔,可以說,仇陽對於張山三番五次的打聽算是撞到槍口上了。他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自以為是的把車停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,以為這樣就可以掩人耳目,可他怎麽可能想到從始至終都有一雙眼睛在暗中偷偷的盯著自己呢?直到他到晚上偷偷的翻墻進入張山家中,那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的‘張大嬸’喊醒了很多村民,在村民的陪同下又撥打了報警電話。

仇陽的行為算是非法入侵,私闖民宅,而且意圖不明,這種行為警方十分重視,直接移交到了刑警大隊。而張家村地處長湖區的邊緣郊區地帶,剛好又屬於長湖大隊的管轄範圍。

“那你好好想想,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了?小山,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跟家裏說啊!”張大嬸在一旁安撫道,可張山一家人卻只是搖搖頭,跟隨著警方上了車。

……

次日一早。

文宇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所吵醒,他的腦袋生疼,像是斷片了一樣渾渾噩噩的,第一反應就是覺得特別口渴。

他不顧外面劇烈的敲門聲,反而翻過身一只手摸著床頭櫃去找水喝,可沒想到一個側身直接摔到了床鋪地下,他的腦袋磕到了地毯上,瞬間清醒幾分。

文宇一只手勾著床沿,另一只手撐著地板,這才算從地上爬起來。

忽然,他想到了一些事情。

他看著自己這身衣服,又看著房間裏這淩亂的一切……

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?艾雪呢?

他自己分明記得,自己在洗手間裏面看到了艾雪的身影,艾雪的身上很多淤青,不停地對自己說好冷,讓自己救救她……

可後面發生了什麽,自己卻根本想不起來了。

擡眼一看,時間是上午的九點鐘,倒是沒睡過頭。只是他從床上起身準備去開門的時候,無意間看到了桌子上擺了許多啤酒,桌子上有一個裝著兩條魚刺的飯盒。

魚刺?

飯盒?

他猛地轉過頭,看向門口的地板。

門口的地板幹幹凈凈的。

嘎?

他微微一楞,文宇明明記得這條魚是昨天晚上張總送過來的,送過來之後,這魚還沒有發現,他就聽到了那陣詭異的敲門聲,自己打開門後發現門口空無一人,在受到驚嚇的一瞬間才無意中松了手,魚應該已經灑在了地上才對。可是此時此刻的地面上卻並沒有魚湯的汙漬;而恰恰相反的是,這條魚以魚刺的形態出現在了自己房間的桌子上,桌子上還擺著幾瓶空的啤酒易拉罐,他打了個嗝,這魚和啤酒昨天很有可能已經進了自己的肚子裏。

房間裏的一切和他昨天晚上的遭遇完全不一樣。

艾雪呢?

門口那條魚呢?

還有……桌子上的啤酒是怎麽回事?

為什麽房間裏的場景和自己記憶中的不一樣?唯一一樣的地方,就是小圓桌上煙灰缸裏的那滿滿一煙灰缸的煙頭,和地上幾個空的煙盒。

“文顧問,你起床了嗎?”

一大清早,錢店長就在一名服務員的陪同下敲著409的房門。在昨天晚上,張總和他的朋友們釣上來不少的魚,按照以往的慣例,他並沒有選擇和朋友們把魚放生,而是在經過他加工處理以後送給了酒店的幾個值班人員,和酒店的房客,昨天這個酒店總共有8個客人入住,魚也剛好夠分。

可是這時候文宇卻給正在前臺的自己打來了電話,讓自己一起陪他上去吃飯,起初他對於這樣的邀請是拒絕的,因為自己對409房間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感,可他卻架不住文宇的一再邀請,只得硬著頭皮上樓,和文宇邊吃邊喝邊聊起來。在他的眼裏,文宇這個人酒量挺差的,總共6罐啤酒,文宇喝了2罐就已經開始說胡話了,一邊舉著啤酒罐,一邊對自己說什麽:“艾雪,艾雪……”

喝到後面,文宇又拿著晾衣架對著床鋪又大又砸的,嘴裏還喊著什麽:“給我出來,我看你往哪兒躲。”

甚至還說,“有人敲門。”

昨天晚上的一切,令錢江哭笑不得,他不知道文宇為什麽酒量這麽差還要喝酒,不過就站在他的立場上來說,文宇找自己過來陪他一起喝酒的行為自己也能夠理解。他覺得文宇一定是害怕了,想要喝點酒麻痹一下自己,畢竟‘酒壯慫人膽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只是他沒想到的是,文宇的酒量竟然這麽小。

在文宇喝的‘爛醉如泥’的時候,他把文宇給抗到了床上,然後自己就獨自一人忍著懼怕回到了前臺。第二天一清早自己才回來問問文宇,昨天晚上睡著以後409房間發生什麽異樣了嗎。

文宇打開門,看見錢店長和一名服務員站在門口,服務員的手裏端著一盤酒店的早餐,餐盤上是一份蔬菜沙拉,一碗小米粥,一個雞蛋和一個漢堡。乍一看,小米粥出現在了這份早餐的行列裏實在有些紮眼,蔬菜沙拉、漢堡都是西方的早餐,可是在這些早餐的行列中出現了中國味兒這麽足的‘小米粥’,令文宇有些不解。

“這是我讓廚房專門給你熬的,昨天晚上你喝了不少酒,喝點小米粥對身體好。”

“嗯?”文宇忽然疑惑道,“我昨天晚上喝酒了?”

“文顧問,你在跟我開玩笑吧?哈哈,你該不會是喝斷片了吧?怎麽,不記得了?”錢江一邊笑著,一邊帶著服務員進入了屋子,讓服務員放下早餐之後,便道:“把保潔阿姨叫過來,讓他把這裏打掃打掃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文宇這時擡起手,眉頭一皺道:“不用了。錢店長,我問你,昨天晚上……都發生了什麽?”

“文顧問,我還想問你呢,我想知道我離開以後,你有沒有在房間裏聽見敲門聲,還有看見什麽……不幹凈的東西?”錢江一邊說,一邊揮動著手掌示意服務員離開。

“我聽見敲門聲了,在電梯門口看到了人影,錢店長,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你都忘了嗎?我讓你往樓上送煙的時候,你把煙放在了電梯裏,我過去拿,然後我在電梯的鏡子裏看見有人,我就去追了那個人……”文宇一邊說,一邊比劃著,“後來我聽到門裏有女人的哭聲,我進了衛生間,在衛生間裏看到了艾雪……額,她是我的未婚妻,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就不清楚了。錢店長,你……”

錢店長驚訝的看著文宇,道:“文顧問,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麽啊?你昨天晚上沒有讓我給你拿煙啊。”

“那張總呢!”

“張總?你是說送魚給你吃的張總?”錢江反問了一句道,“他給你送完魚就回房間了。”

“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聽到的敲門聲!我還給你打了電話,讓你幫我看4樓的監控來著……你忘了?”

錢江忽然笑了,“文顧問,你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多了吧?昨天張總走了之後,你確實給我打了電話,只不過並不是因為你聽到了敲門聲,而是你要叫我上樓喝酒來。我帶了點啤酒,你只喝了兩罐就醉的不省人事了,還不停地說著夢話,說什麽艾雪艾雪的,跟你剛才說的人名一模一樣——對了,文顧問,你是不是睡著之後做夢了,然後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?”

“我——做夢了?”

文宇有些狐疑的看著房間裏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,如果說昨天晚上他看到的一切真的是一場夢,那麽絕對是一場噩夢。

只是,夢境為什麽會如此的真實呢?

夢境中的煙灰缸和現實中的煙灰缸如出一轍,甚至煙盒落腳的地方都和夢境中的一般無二。

夢境中的張總送來了魚,現實中張總同樣送來了魚,唯一的出入點就是他記憶中的張總送來魚之後,自己就聽到了那種詭異的敲門聲。可根據錢江的描述,在真實世界中,張總給自己送來魚以後,錢江就被他叫上樓喝酒了。

如果錢江說的是真的,那麽在自己給錢江打電話叫他三樓喝酒時自己的狀態一定是清醒的,可是自己為什麽卻缺少了這段記憶?取而代之的,卻是‘夢境’中的記憶呢?

‘昨天晚上的一幕幕’場景,令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。他來到洗手間,發現洗手池並沒有幹涸的水漬。

“帶我去看監控!”

“文顧問,你先把早餐吃了吧。”

他昨天晚上喝了‘不少酒’,此時的確覺得肚子有些餓了,但是他此時根本沒有心情吃飯。他覺得太詭異了,為什麽自己的記憶會和錢江的說法出現這麽大的出入?甚至完全可以用‘南轅北轍’這個詞語來形容。

自己昨天明明見到了‘艾雪’。

明明聽到了敲門聲。

明明看到了人影。

可這一切在錢江的嘴巴裏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,取而代之的卻是自己邀請他上來喝酒,然後自己喝多了時說的‘夢話’?

這太詭異了。

他用手拍打了幾下太陽穴,試圖回想起自己昨天喝酒時的記憶,可是在這一刻他的大腦卻開始和他‘叫板’,他只感到自己的頭在一瞬間嗡嗡作響,像是要炸了一樣的疼。他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的。

他堅信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,現實絕對不是錢江所描述的那樣!自己昨天晚上真真切切的見到艾雪,聽到了敲門聲!可他的這份堅持並沒有持續超過半個小時,就被昨天晚上酒店內保存的監控錄像打臉了。

他的雙眸死死的盯著監控屏幕,他知道,自己的記憶和錢江的說法產生分歧開始的時間是在張總來了以後。於是他直接把監控時間調到了那個時間點。

監控中的張總和他記憶中的身形一模一樣,走路踉踉蹌蹌,挺著個將軍肚,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。

緊接著,監控中的文宇打開了房門,因為監控只拍攝到了走廊的情況,所以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文宇探出房間時的部分身軀。

他接過了飯盒。

他關了門。

張總離開了走廊。

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監控中409的那道門,可是和他記憶中的不同,409的房門並沒有在張總離開幾秒鐘之後再一次打開!

文宇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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